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回到家中,为了老太太的丧事聚在一起的家人,倒是省下了不少奔走的麻烦。
戴红柳来回收拾了好几趟,总算是把御寒的衣裳都收拾好了,时二哥则是在马不停蹄地烧火做干粮。
见他直接拿了一个大缸子让时三哥和面,糯宝好笑道:“不用做这么多的。”
时二哥诧异道:“那做几日的合适?”
“六日。”
糯宝竖起一根手指头和一个小巴掌说:“六天的就够了。”
去的脚程肯定快,两三天能走到了。
他们刚到地方应该就差不多是时候了,等地动结束再回来,前后差不多也就是六七天的样子。
戴红柳苦笑着说:“糯宝你不懂路上的艰难,多做一些总是不会出错的。”
“娘说的是,万一到时候谁家少一口缺一顿的,咱们有多的也能接济一下,总比找不出来的强。”
时大哥说完默默开始准备包袱打包干粮,还临时决定带上一口锅和一带生的米面,明显也是一副饿怕了的样子。
糯宝见状有些错愕。
按理说逃难都是第一次,可为什么她的家人给她一种有点熟练的感觉?
在她说不出口的疑惑中,天亮了又黑。
这一天一夜里,村里的炊烟和慌乱的人声不曾断过,来来往往的也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子时前一刻,时野带着全家人抵达了打谷场,已经到了这里的人居然还不少。
其中有糯宝面熟的,也有她的不认识的外村人。
王家庄的村长算得上是熟人,见了时野夫妇的时候,愣是从焦灼中匀出了三分叙旧的心思。
“哎呦,在这儿可算见着了。”
他目标明确地朝着时大哥走来,笑着说:“小子,我上次跟你说的婚事你考虑得咋样?你弟弟呢?他想好了没?”
老爷子别的都不爱,钟爱拉线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