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院子里的几个人纷纷瞠目。
时二哥马上就说:“爹娘你们在家等等消息,我这就出门去打听打听。”
时二哥快步走了出去,糯宝坐在自己的小木马上暗暗托腮。
时小姑肯定是死了。
而且还是枉死。
可蹊跷的是她没看到这人的魂。
按理说枉死之魂七日之内不离原地,头七的时候会自动返家,待七日之期才会引渡轮回。
可她刚才回来的时候试着召唤了一下刘瘸子和时小姑的魂儿,一无所应。
人死了,魂不在。
那这新鲜出炉的魂去了哪里?
她默默攥紧了木马的一角,目光落在了院子的外头。
还有柳杉……
让他去盯着那边的动静,可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他怎么还不见回信儿?
糯宝忍着心神不宁对付了一顿晚饭,暮色刚降就看到时二哥匆匆回来了。
他一口气都顾不上喘,进门就沉沉地说:“爹,娘,小姑没过去。”
从上岭村去老太太的娘家,走路要足足走上一日,坐车也每日只有一趟骡车。
他不光是跟固定赶车的车夫打听了,还悄悄去那边村里问了一嘴。
没有人看到时小姑。
她没有出过上岭村。
既然是没出村,那老太太为何要说她走了?
戴红柳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把糯宝揽在了怀里,咬牙说:“不管这人是死是活,肯定都跟躲的时平脱不了干系。”
“相公,你带着老大去借了村长家的骡车,赶紧去武馆和书院把老三和老四接回来。”
时平被流放是罪有应得。
可指望恶人能知错才是最大的过错。
为了防止孩子们遭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把所有的孩子都接回自己的身边。
时野面沉如水地去了。
时二哥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娘,你先别紧张。”
“说不定只是咱们多想了,一个时平惊不起多大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