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王长栓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他不安地搓了搓鼻子说:“糯宝,我咋有点儿害怕?”
糯宝一抬头撞进四哥哥含笑的眸子里,同样底气不是很足。
“别说是你。”
“我也开始怕了……”
事实证明,糯宝的直觉是对的。
她四哥哥真的没憋啥好心。
大人们在堂屋里谈天说地,特地捯饬出来的小书房里,偷听被逮了个正着的糯宝和王长栓被迫奋笔疾书。
糯宝仗着自己的丰富经验唰唰划拉出了字的模样,抓着笔就好奇地说:“四哥哥,什么是玄门啊?”
“婶娘刚才说的徒弟什么意思?”
时四哥愣了下,打趣道:“糯宝想去给人当徒弟?”
糯宝嫌弃地撇嘴。
“不去不去。”
当谁的徒弟能有在家当宝贝疙瘩快活?
上辈子学得够够的。
这辈子就三个字:别管我!
时四哥被她写在脸上的抗拒逗笑,话锋一转突然说:“糯宝还记得之前遇见的那个老爷爷吗?”
糯宝抓着笔的小手一颤,茫然眨眼:“什么老爷爷?”
“不记得了?”
“老爷爷在哪里?”
见她满头雾水真的想不起来,时四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忘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王家夫妇对那个不曾露面的大师极其推崇,时四哥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猜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上次送糯宝回来的神秘人。
只是饶是他聪明过人,也实在猜不透那人想收糯宝为徒的深意。
不过收徒一事……
时四哥在糯宝绝望的眼中给他再拿了一张纸,心中冷笑。
糯宝就适合在家娇养着。
什么徒弟不徒弟的,这种事儿跟她可扯不上关系。
收徒一事情说笑间就过了,也没人太当一回事儿。
第二天时四哥出发前去书院,糯宝还特意捂着自己抄字帖抄到发软的小手摸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