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哥闻声猝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糯宝说的对,是不该让爹娘担心。”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以后再有什么你不想让爹娘知道的事儿,可以不告诉他们,但是要跟二哥说,记住了吗?”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往心里揣那么多事儿。
他的妹妹不需要这么懂事儿。
再说了,就算是背着大人找到了又能如何?
两个小孩子一头喝奶的狼崽子,两人一兽合起来堪堪超过两只手的岁数,这样的队伍能去干点儿啥?
有些事情该交给大人来做。
糯宝乖得不行地嗯了几声。
时三哥急得抓耳挠腮,还没开口就被时二哥横了一眼。
“说好了是出来玩儿的,别的就回去再说。”
能在书院里把老四推下池塘,那就肯定也是书院里的人。
只要知道了名字,回去以后不愁没机会回敬。
马车的速度比预想的快很多,他们一行人抵达青城镇的时候,晌午刚过。
时二哥当真就像是带他们来玩儿的,进了镇子直奔闹市,一个小娃娃手里捏了一串糖人,时三哥的手里还捧着一包绿豆糕。
糯宝依旧是脚不沾地,坐在时三哥的肩膀上指哪儿去哪儿。
王长栓没这样的待遇,只能是瞅准了时机就往时三哥的胳膊上挂,抓住机会就是一个原地起飞。
他都试过了,只有时三哥有这么大的劲儿,抱别人的胳膊都飞不起来!
一路走一路晃荡,糯宝像是终于逛累了,抱着时三哥的脑袋说:“我们去给四哥哥买礼物吧!”
她指着前头的一个笔墨铺子,认真道:“娘说四哥哥的笔都毛了,要买新的啦!”
四哥哥节俭舍不得多花钱,她还想过薅旺财的毛毛给他做狼毫笔。
可大哥说旺财一身的奶膘加绒毛,薅下来的也不能用,不得不放弃。
旺财为了避免被薅秃非常努力,嗷呜一声就跑在了前头带路。
时二哥好笑道:“行,你四哥哥见了宝贝,肯定好得更快了。”
来都来了,看看也好。
笔墨铺子里客人不多,伙计见有人进来忙堆着笑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想看点儿啥?咱们店里笔墨纸砚四书五经都是全的,想要什么我这就去给您找!”
时二哥还未开口,就听到边上有人说:“清成兄,时闻楮那个病秧子回家养病,没个三五个月肯定是回不来了,只要他不在,年底的小试魁首不就是非你莫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