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恨铁不成钢地嗐了一声,杵着拐走了。
时妮儿左右看了一圈,见所有人都一脸的不耐烦,崩溃地捂着脸就冲进了老太太躺着的屋子。
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出,戴红柳难掩烦躁地说:“刚才吴大夫来瞧过了,说老太太都是些皮外伤,碍不着大事儿。”
“你赶紧找些人把买来的老屋收拾好,差不多了就让她们搬过去。”
家里要是一直有这么个哭天抹泪的,那他们家的日子还怎么过?
时野顿了顿拉住她的手说:“是我对不住你。”
要不是他……
“要事事都说一声对不住,咱俩这日子也早就过不下去了。”
戴红柳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嘴角却在无声上扬。
她把糯宝放在时野的怀里坐好,挽袖子说:“晚饭吃啥?”
“打卤面行吗?”
“好吃!”
糯宝适时地举起小手,自觉捧哏:“娘做哒都好吃!”
“啧。”
“糯宝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二哥坏心眼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拈酸道:“你上次说的是二哥做的好吃。”
糯宝双手扒拉小手着把自己可怜的鼻子拯救出来,一脑袋扎进时野的怀里,露出只眼睛盯着准备动手的二哥,哼唧着说:“娘和二哥,是不一样的好吃。”
“二哥笨笨。”
“二哥不懂。”
孩子这叫说话至高无上的艺术!
“呦呵,还会说我笨了?”
时二哥佯装怒了要去逮她,糯宝夸张地嗷呜叫着抵抗。
“糯宝错啦!”
“错啦错啦!”
“认错顶什么用?”
时二哥把她夹在胳膊下,拎着她的小后脖子就说:“认错是要看实际行动的,例如……”
“你就坐这儿扒蒜吧,扒不满一碗不许走。”
他说完就去帮忙做饭了。
糯宝人小战力弱,被迫扒蒜,不能抵抗。
她坐在专属的小椅子上抻了抻手脚,转头就说:“三哥快来!”
时三哥刚担水进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配合地走过来,糯宝神秘兮兮的捧起了小手,低低地说:“三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