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个爹娘生的亲哥!”
她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拽着时野的衣摆就喊:“大哥,你就帮我们把债还了吧!”
“娘这个样子,三哥也回不来了,你不拿银子这不是在逼着我们去死吗?!”
“是啊,大哥你可是有名的大孝子,你能眼睁睁看着老娘妹子被逼死?”
时二婶阴阳怪气地敲边鼓,呵了一声重重地说:“再说了,你家不是发财了吗?好几百两银子在手里攥着呢,挪五十两出来救老娘妹子的命,这有啥可为难的?”
要债的人听到好几百两眼里顿现贪婪,嘿了几声说:“既然还有能做主的在,那倒也不一定非要收房子。”
“只是时平当时借的是五十两,按七出十三归的规矩,现在要还的可不只是五十两了。”
“你们谁替他还?”
场面霎时一寂。
时二婶赶紧拽着时二叔往角落里挤,生怕这巨额债务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时野冷着脸说:“我不是孝子,我也替不了。”
今日才是第一场来要债的,他勉强把窟窿补上了,那接下来呢?
再有第二波第三波,他是不是也都要挨个补上?
这就是个看不见底的无底洞,绝对不能伸手。
男人听完脸上闪过一抹狰狞,咬牙说:“既是没人帮着还,那这房子可就归我们了。”
时野毫无波动地说:“你既是有契在手,拿走便是。”
“好哇,兄弟们走!”
“别啊……别……”
时妮儿绝望地四处拉扯,又挨了一脚后疯了似的冲着时野吼:“畜生!”
“娘说不错,你们全都是冷血无情的畜生!”
“害死了三哥还想逼死我们,你们……”
“时妮儿。”
时野冷下来的脸带着无声的压迫,走到时妮儿跟前的时候,吓得她把谩骂都咽了回去。
他盯着时妮儿愤恨的双眼,不紧不慢地说:“债是老三欠的,这本来就与我无关,老太太的病我们会出钱医治,每月说好的米面吃食我们也会准时送,可别的事儿,那不该是我插手的。”
“你已经不小了,应该知道与他人无关的后果,就别指望着有人会为你负责。”
时妮儿丢了魂儿似的眼泪鼻涕抹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跌在地上,捂着脸绝望地哭了起来。
时野表情分毫不变,稍稍扬起了声说:“闻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