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咋说话?我……”
“算了算了,都别说了。”
大婶不服气地说:“不就是个杀猪匠的崽吗?投生的时候选了在城里的旮旯落地,真当自己是城里的大小姐了!”
“我呸!什么东西!”
“老婆娘你再说一句试试!”
时二婶扭头就想干,时安赶紧拉住了她。
“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了?”
时二婶瞪眼就吵:“你还好意思嫌我丢人?”
“你兄弟当了绑匪进了大牢,老娘的脸都被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丢干净了!你哪儿来的脸叨叨我?!”
“老娘告诉你,今儿这事儿要是办不利索,老娘跟你没完!”
时二婶嗓门洪亮,嗷一嗓子能从村头吊到村尾。
糯宝楞个神的工夫,就眼瞅着这两人是朝着自己家去了。
不对啊。
这对神隐的二叔二婶不是回来看老太太的吗?
往她家去干啥?
糯宝不敢再看热闹,赶紧扯了花花就朝着家跑。
她气喘吁吁地刚到家,恰好腿长的二叔和二婶也到了。
跟把尖酸刻薄写在脸上的老太太和时小叔不同,这个一年半载见不着一次的二叔,看起来好像还挺憨厚。
只可惜憨厚人不说老实话,开口的第一句就险些让糯宝把花花砸他的脸上。
他说:“大哥,家里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知道你和大嫂都受了委屈,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三到底是咱们的亲兄弟,总不能计较得太过,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正准备泡茶的戴红柳动作一顿,立马把待客的茶叶收回去,拎着一壶白开水走过来说:“算了?”
“二叔你且说说,是怎么个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