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咬着牙关没言声。
时小五崩溃地冲过去喊:“爹!娘!”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会……”
“小五?糯宝?”
戴红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颤声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少惺惺作态!”
王财主焦心自己下落不明的宝贝儿子,狰狞地喊:“我的儿子到底在哪儿?!”
“你们赶紧把我儿子交出来!”
“鬼知道你儿子在哪儿?!”
一身血迹斑斑的时二哥冷着脸说:“都说了不知道,你凭什么……”
“不知道?”
“你居然敢跟我说你不知道?!”
王财主怒到扭曲,疯了似的大吼:“那封勒索信上写的就是时野的名字,要我送银子过去的交易地点就是你家门前,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敢跟我说你不知道?!”
“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要你们全家一起陪葬!”
“你敢!”
县太爷在一片横飞的唾沫中忍无可忍地斥了一声,抓着桌上的毛笔砸到王财主的身上,怒道:“都给本官闭嘴!”
吵下去就是一笔糊涂的烂账。
不冷静下来怎么说话?
王财主气喘如牛地黑着安静下来,县太爷也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时野,你可还能答话?”
时野身上的伤看起来是最重的。
皮肉上浸出的血色几乎将衣衫全部染透,脸色也是惊人的苍白。
县太爷看到这一幕,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滥用私刑到这份儿上,王家实在是太过了!
时野艰难地深深吸气,哪怕一身是伤脊骨也不见半点弯曲。
他沙哑地说:“大人请问。”
不知为何,县太爷见此情形,心里对时野的怀疑莫名就轻了几分。
这样硬骨头的汉子,大约是做不出那种事儿的。
他缓和了语调说:“王家说你绑了人,此事你可认?”
时野苦笑道:“回大人的话,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