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色初显。
收拾好的一家人再次踩着露水出发。
只是这次还多了个时野。
戴红柳揽着裹在小被子里呼呼大睡的糯宝,不放心地说:“老二,今儿我和你爹要去药铺打听紫参的事儿,糯宝跟着你们能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
时二哥扶着叠起来的桌椅说:“糯宝乖着呢,她在还能帮着收钱报价,我和大哥省不少力呢。”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不会有事儿的。”
面对时野的宽慰,戴红柳气不过地剜了他一眼。
可转念想到跟着哥哥们一起是糯宝自己的主意,又只能把火压回了肚子里。
察觉到娘亲的心情不佳,同行的兄弟俩识趣地闭上了嘴。
时野走了一路,被迫挨了一路的眼刀。
到了小摊前,戴红柳和时野帮着把准备工作弄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糯宝在二哥激情四射的吆喝声揉了揉眼睛,眼皮一掀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个眼熟的人影。
时小叔?
不对。
还有莫二虎。
糯宝扯了扯大哥的衣摆,指着那边说:“要饭饭哒?”
时大哥懵了一下,转头一看眉心马上拧出了褶。
那个方向好像是去赌坊的吧?
忙得热火朝天的时二哥抽空回了个头,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抬头望去,脱口而出:“莫二虎带着小叔去赌了?”
这人学好的不行,学坏如此迅速?
时大哥用小被子把糯宝裹得更严实了些,沉沉地说:“不管。”
“看看再说。”
这一看就是足足的小半个月。
半个月里,时大哥靠着自己的一双巧手给糯宝打造了一个移动的小床,挡风避雨还能移动,时刻方便她随地赖床不起,还能免受寒风侵袭。
时二哥的鱼香馄饨也靠着口口相传,在街头打出了响亮的名号,生意日渐红火。
紫参有价难得,时野和戴红柳找的进程不太顺利,每日仍在为了此事奔波。
而最让人生疑的,是每日准时准点儿前往赌坊的时小叔。
这晚除了在医馆暂住的时小五,一家人悉数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