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耳房那根因年久被压弯了的柱子,小脸上绽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时二哥蝙蝠似的挂在大梁上,伸手抽跟横梁衔接的楔子。
在他快要把楔子抽出来的时候,糯宝手里绘的阵也成型了。
她挥手把阵法甩到横梁上,时二哥感觉到横梁下落的趋势,跟她商量好似的果断松手后撤。
轰隆!
承重的柱子坍塌下去,耳房马上就垮了一大片,震起大片灰尘。
草木轰塌间还掺杂着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啊啊啊!”
“我的腿!”
时二哥飞奔过去摁住探头的糯宝,捂住她的耳朵转身就走。
“别听。”
他来的时候走的是鲜少人走的小路,回去的时候却绕了个方向。
他把找来的几个野冬枣放在糯宝的小手里,看着小娃娃纯稚的面容很是懊恼。
怎么就一时没抵住,把糯宝带来了呢?
万一吓着她怎么办?
他摸了摸糯宝的脑袋,担心地说:“糯宝,怕不怕?”
糯宝故作茫然地眨了眨眼,软乎乎地说:“锅锅,早早。”
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二哥只是单纯的带她来摘了个野枣。
时二哥看着她掌心的枣,失笑道:“就记得枣了?”
糯宝哼了一声,着急地说:“七早早。”
赶紧走赶紧走。
她着急回去吃枣。
时二哥终于放了下心,抱着她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回去。
他们刚到地方,村长就看到了糯宝手里的枣。
他好笑地说:“这野冬枣也就南边山脚下还有一棵了,剩几个都是长在树顶的,你带糯宝去那儿薅的?”
时二哥笑着嗯了一声,说:“摘来给她哄个嘴儿的事儿,我……”
“哎呦!村长大事儿不好了!出事儿了!”
来人高声喊着跑到前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那边,那边的耳房塌了!”
村长一听打了个寒战,后怕地说:“我刚才还跟时野说呢,那耳房的梁是不中用了,早晚要塌,还好这时候那边没人,不然的话……”
“好啥呀!”
那人口吻古怪地说:“糯宝她小叔在下头压着呢!”
“啥?!”
“你说压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