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踩了尾巴似的叫了起来:“跪一会儿都不愿意,你是不是诚心想看着我死?”
“跪了就一定有效?”
时二哥一身反骨,冷着脸说:“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磋磨人的法子?不然怎么就可着我娘一个人跪?我要是明日就不来了,谁又能把我怎样?”
糯宝看着二哥眼里发亮,时野也默认了他的说法。
做戏敷衍一下尚可,可要是太耽搁事儿,那不来也罢。
道士叹气道:“若是不来,那道法难成,老夫人被邪祟缠身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一听会死,老太太马上就疯了。
她鬼哭狼嚎的倒在地上,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嚷了出来,在狗叫声中崩溃地喊:“这是盼着我死啊!”
“老婆子想活命咋就这么难……”
一哭二闹三道德绑架。
老太太玩起这招驾轻就熟,且人言风向迅速就朝着她的那边靠拢。
没有科学的年代,人们唯一的信仰就是玄学。
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都在劝戴红柳配合。
戴红柳摁住了想发脾气的时野,咬牙说:“行,我来。”
她要是不来,往后老太太出了半点岔子都是她的过错,连带着她的丈夫儿女都会背上骂名。
老太太见状终于满意了。
糯宝在角落里默默黑了脸。
她招手叫来满地捡钱的宋文,咬牙说:“你盯着他,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来跟我说。”
宋文奇怪道:“你不是不想管吗?”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糯宝冷笑道:“不揭穿他的丑事儿,怎么把我娘带回家去?”
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娘在这里跪那么多天?
为了避免她娘亲受苦,这个闲事她管定了!
至于时小姑掐她的仇,以后再报也不迟。
糯宝忍着恶心想好了救人的对策,在夜半时终于被大哥抱着回了家。
受折腾最多的人不是她,可小娃娃困觉早,还没进家门就先睡着了。
把两个小的安置好,时三哥往门槛上一坐就说:“我看那人就是个骗子!”
还说什么回到家一定要把门关严实了,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出去。
折腾半天花架子不见一丝真本事,这不是骗人的是什么?
时大哥的脸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