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唐梅板着脸洗碗收筷子。
隔着一张桌子,凌母不断致歉。
唐梅哼了一声,怪模怪样扫了一眼凌母,最终叹气道:
“我们这里好说话,小宝那边我可做不了保证。”
刘文佩干的这个事儿,唐梅心里也不痛快。
可是两家关系摆在这儿,气归气,一些薄面还是要给的。
再者说,能来往那么些年,凌家老两口的品行,他们都了解。
干出事儿来的是刘文佩,他们冲着老两口发牢骚又有什么用呢?
事情言明了,就行了。
哪里有了亏待、哪里出了差错,让他们回去自己掰扯去。
陆远征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唐梅提起陆淼,凌母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旋身望着堂屋方向影影绰绰的灯光,凌母无可奈何,忧虑地直叹气。
“唉!”
堂屋里,凌父坐在长桌最下位,捧着搪瓷缸子也在叹气:
“这事儿弄的,我本无颜开口跟您求原谅,可思来想去,除了致歉的话,旁的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了。”
陆远征眸光锐利深邃,神情却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