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闻着自己的头发,说有馊味都不带夸张的。
陆淼无可奈何,心知想得再多也没用,只能低落点头应了。
傅璟佑微微叹气,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好的招儿。
陆淼对洗漱、个人清洁问题耿耿于怀。
身上有味儿,她觉得膈应,也不乐意让傅璟佑离她近。
傅璟佑一近,她就急。
没了法子,除了每日擦洗,傅璟佑只好搬着椅子,在她一米开外的地儿坐定。
陆远征和唐梅后面来过几次,还以为小两口吵架了还是怎么地。
月子期间,陆淼情况特殊。
唐梅不好说她什么,就私下嘱咐傅璟佑,让他这段时间耐心一点,多担待。
傅璟佑知道她想偏了,就解释说知道,说陆淼就是在医院待久了不开心,想回家。
唐梅听后点头,让他哄陆淼,说这两天就能回去了云云,再忍耐忍耐。
傅璟佑颔额,没有多说。
至于陆淼要洗澡、洗头什么的,更是提都没有提。
长辈们身为“过来人”,有些话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接受几年学校教育,傅璟佑更相信科学。
在这件事情上,也更信任医生。
所以压根没想着要说来,让长辈们“呜呜囔囔”地一起掺和。
怎么想的,傅璟佑就怎么做了。
隔两天住院满一周,中午收拾办出院手续,下午开车接陆淼回去。
五六点吃了晚饭回房间,唐梅拘着三个孩子,没让三小只去吵陆淼。
陆淼坐在房间炕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正等着他呢。
傅璟佑道:“你别着急,等晚点的。”
陆淼鼓鼓嘴,只好继续等。
等到夜深人静,唐梅和陆远征带着孩子们洗漱完回房间躺下。
傅璟佑才在他们这边的房间中间摆上洗澡盆。
他去厨房打水回来的功夫,下午出院回来一直不怎么敢大幅度活动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站在炕上翘首以盼了。
“你别站这么高……”
“哪里高了?不就炕上吗?”
陆淼嗔怪扫他一眼,欢欢喜喜把头发扎成揪揪盘在脑后,一边解领口扣子,一边麻溜的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