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陆 深道:“他回伦敦去了,去了那边你顺便联系他,问一下他的意思。”
刘捷:“好,我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封肆回英国了,他也加了封肆的微信号,看着那位朋友圈里每天多姿多彩的生活,能不知道才怪。
走出陆 深办公室时,刘捷默默想着,他们老板执意要赴这个不怎么重要的商务邀约,难不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么想的不只刘捷一个,出发前一天,陆 清来陆 深办公室跟他商量工作,说完正事后也问起陆 深的想法。
“你这个时候去英国?那个商务邀约我看了下,叫其他人去就行吧?根本不需要你亲自过去。”
陆 深淡道:“反正现在也不忙,我自己去吧,欧洲那边的项目也需要多盯着些,正好过去看看。”
陆 清直视他的眼睛,陆 深目色平静,情绪全部深藏在了眼底。
“行吧,你决定了就好,”她到底没说什么,起身时提醒陆 深,“别在那边待太久。”
陆 深:“不会。”
人走之后他靠进座椅里闭起眼,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去那边确实有私心,想再见到那个人,想要他回来,至少,也要跟他说上几句话。
无论如何,他得去这一趟。
出发前一晚,陆 深才久违地回了一趟家,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该做的准备会有人帮他做好。
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时,他顺手拉开抽屉,看到收在里面的东西,微微怔神。
封肆留下的手套、随手送他的笔、去外面玩时买回的蓝宝石袖扣、那张从北欧寄回的明信片,还有,他贴身戴了七年的皮手绳。
这些都是封肆留给他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陆 深将那条皮手绳取出来,在掌心间摩挲了一下,戴回手腕上。
飞机落地伦敦是清早,灰蒙蒙的天,正下着小雪。
去酒店的路上,刘捷想起封肆的事情,回头犹豫问后座的陆 深:“今天飞这里的那位周机长经验也挺丰富的,人看着也老实,公务机公司那边把他简历发我了,如果封助真的不干了,是不是可以让周机长顶上?”
陆 深的视线始终落在车窗外,看着沿途快速倒退的街景:“你先联系封助。”
刘捷应下,打算去了酒店就联系封肆,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陆 深却又扔出一句:“你现在打给他。”
刘捷无奈,拿起手机。
他没有封肆在这边的电话号码,只能打他的微信语音,按了免提。
连着拨了三回才接通,封肆鼻音浓重带了困顿的声音传来:“喂,刘秘书,有事吗?”
刘捷看一眼手表,这都快十点了,这人竟然还在床上?
“封助,你擅自旷工休假,快有一个月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封肆:“陆总没告诉你?我不打算干了。”
刘捷瞥一眼依旧看着窗外的陆 深,提醒电话那头的人:“你的合同是附加了违约条款的,没经过我们同意现在单方面说不干了算违约。”
封肆无所谓地说:“那就违约啊。”
刘捷:“你才干了三个月,现在违约得赔上百万违约金。”
封肆嗤笑了声:“刘秘书你吓唬谁呢?我不过就是想提前解约而已,前期也没花你们一分钱培训费,怎么就得赔上百万,这是哪里来的霸王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