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舞会上出来，是夜里十一点，深夜阒寂，只有寥寥灯火。

接他们的车停在外面，封肆没有像之前一样帮陆 深拉开车门，而是说：“这里离酒店也不远，不如我们走回去吧。”

陆 深有些不情愿，封肆拉过他一只手腕，冲司机挥了挥手，用挪威语说了两句话，对方点头，独自将车子开走。

陆 深知道封肆会挪威语，这几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帮他们做过一些简单的翻译，陆 深忽然想到，是因为他说的，从前在这边待过半年吗？

封肆放开了他的手，得逞道：“现在你只能跟我一起走回去了。”

陆 深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有些冷，好在还能接受：“走吧。”

封肆随手解下围巾扔给他：“拿着。”

陆 深下意识伸手接了，不待拒绝，封肆已先一步朝前走去，他抬眼间看到那个人皮夹克下宽阔挺拔的肩背，犹豫之后，还是将那条沾了封肆气息的围巾缠上了脖子。

“下次出门多穿点，这边冬天都冷。”看到陆 深跟上来，封肆提醒他。

陆 深犹豫问：“你的挪威语，是在这边工作那半年学会的？”

封肆随意一点头：“是啊。”

陆 深：“你之前，好像换过很多份工作。”

封肆转头：“你有兴趣知道原因？”

他的眼睛在黑夜下更显明而亮，像含着某种莫测的意味，陆 深避开了他的目光：“算了。”

封肆轻轻一哂，陆 深低了头不再作声地朝前走。

一路看着地上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直到身后人跟上来扯住了他一边手臂：“看前面。”

陆 深一愣，抬目顺着封肆视线的方向看去，远方天际倾下若隐若现的绿光，如漂浮的玉带，亦如河水在温柔流淌，不多时又逐渐变幻出其他缤纷的色彩，于夜幕下肆意渲染。

是极光，不像在飞机上看到的那般明亮而真切，仿若夜色下一场奇幻的魔术秀。

陆 深看得有些出神时，听到贴近耳边的笑声：“你运气真不错，这个地方也不是总能看到极光，我在这边半年，真正在这里看到还是第一次。”

陆 深转头望向他。

极光与星夜下，封肆的眼神近似温柔多情，轻易就让陆 深坠入其中。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封肆的声音拉回了陆 深的思绪，他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略干燥的唇：“走吧。”

坐电梯上楼时，封肆打量着神情略不自在的陆 深，忽然道：“陆总，你落了样东西在我哪里，要去拿吗？”

他的语气像漫不经心，又像是某种暗示。

电梯门开，陆 深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房门一开，封肆直接将陆 深推进去，再用力带上门，连灯也没开。

黑暗中，他将人按到墙边，贴近问他：“今天打算做到哪一步？”

陆 深的喉咙滚动，强撑着没有回答。

封肆的手已贴上了他后腰，恶劣道：“你不出声，我不会如你所愿。”

第18章 较劲

敏感部位落入封肆手中，陆 深一阵难堪：“放开。”

“来了还想跑啊？”封肆提醒他，“陆总，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