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都差点气出心脏病。

“楼观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就没想过，不管他找谁，万一生出来的孩子像楼林珊……”陈川耸耸肩：“毕竟，蠢这个基因，听说很顽固。”

几代人都不一定能纠过来，可别白费心思和力气了。

太毒了。

幸好楼观不在这里，听说一早放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陈川。

这是一朝被蛇咬呀。

“那他为什么还会同意楼林珊过来找我？”

陈川看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嗯。”

“因为楼林珊答应他，只要他肯答应让她学武两年，两年后，她就跟他安排的人，生孩子。”

啊？

沈溪那一瞬间，滋味复杂起来了。

也许很多人，觉得楼林珊又蠢又嚣张，仗着家里有钱就为所欲为。

可……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因为觉得未来无望，所以才选择放纵自己？麻木自己？

有个连自己肚皮都要管的爷爷，多窒息呀。

可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跟她学武。

沈溪这一瞬间，不可避免的，有点内疚了。似乎，好像楼林珊的这个选择，还跟她有关。

“你倒也不必自责。那是他们爷孙俩的事，你是个无辜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学武，也是别的。

如果一个人想妥协，早晚都会。理由是什么，不重要。

“再说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像，也对。

沈溪好受多了。

之前她还感叹，武学没落了，如今没人肯花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去练武，没想到，突然有个女孩，肯这样为武学牺牲……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