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点点头,迷蒙地抬眼,对上他的双目。
“怎么了。”郁彬拿了毛巾走过来给他擦脸,道:“是不是还有点醉,你的体质不能碰酒,以后要注意一点。”
郁里只知道自己一闻到酒精就晕乎乎,只以为那是因为医用酒精太冲,倒是没想到是体质原因。
“来先洗把脸。”郁里被他拉进浴室,擦了擦脸,郁彬又挤好牙膏递给他,道:“牙刷一下,吃点东西再去睡。”
郁里困倦地刷好牙,被他拉到椅子前坐下,郁彬把摆着荷包蛋与香肠的餐盘摆在他面前,又将现煮的牛奶递过来:“解酒的,不烫,快喝点。”
郁里捧着牛奶杯,看他忙来忙去。
郁博士也是一个相当能够适应环境的人,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从无孩一身轻到现在生活上的事无巨细,搞得研究所里都觉得他像是从天上来到了凡间,毕竟他现在居然能对北城里的美味餐厅如数家珍,并且几乎都吃过。
“我妈妈真的是难产死的吗。”
郁彬正在换衣服,听罢愣了一会儿,道:“当然是了。”
“我感觉我在妈妈肚子里见过爸爸的眼睛。”
“……那只是你的幻觉。”郁彬走过来,额头贴在他脑袋上,又离开,道:“看你醉的,神志不清了都,快吃完去睡觉,注意体温……算了我中午再回来看你。”
郁里没有多问,吃饱便又去睡了。
江照一觉醒来,换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妥当,从楼上走下,家里的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有男有女。
他在江献身边落座,一旁的同龄人马上就跟他拉开了距离,表情里带着点畏惧和嫌恶。
“江献。”
苍老的声音传来,江献答应了一声:“爸。”
“江照马上就要成年了,你的婚礼就定在他生日当天吧。”面色威严的老人擦了擦嘴,朝江照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