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需要的应该是整个彩色的世界,但现在他虽然已经投降,但也有很识趣地跟郁里保持着距离,已经委屈很久了。
生物基因研究所里,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通过显微镜观察着一组细菌,时不时低头在自己的手写本上记录着什么。
“博士。”实验室的通话设备里传来声音:“您的手机好像响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消毒通道涌出白雾,他走出无菌室,在更衣室把外套换下,手套丢入消杀桶,推门而出。
一个女研究员正在旁边整理文件:“好像是您家小朋友吗,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连续打了好几通视频了。”
“谢谢。”郁彬拿过手机,走入自己的私人办公室,给郁里回了视频。接通的很快,儿子那张精致乖巧的脸很快出现在屏幕里,郁彬的神情软了几分,道:“我刚才在实验室,没办法带手机,你有什么事吗?”
郁里低下头,郁彬把视频缩小,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如果我自己做血清的话怎么样可以保证被注射的人不会出现过敏反应呢?
“这个要做测验的,你没有仪器不行。”郁彬皱眉:“你要做血清?用谁的血?给谁注射?”
郁里在找他之前就知道一定会被刨根问底。他一开始的确是想自己做自己注射给江照的,但是考虑到万一两人不适应引发过敏性休克或者心脏暂停的因素,着实有些风险,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找到了父亲。
-我想用自己的血,给江照注射。
郁彬道:“他生病了?”
郁里摇头。
-我们在相处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就是他触碰我的时候可以看到颜色,后来我们又做了一系列的实验,就是我在咬他的时候颜色还可以在我不跟他接触之后依然保留。我们推测这可能是激素原因,但具体的还不清楚。
-做血清是因为我怀疑如果说唾液有用,那么血清注射应该也可以在血液中起到作用,但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他说,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
郁里输入完,调下视频去看郁彬的脸,发现他似乎卡了一样表情愣怔。
郁里敲了两下手机,郁彬堪堪回神:“……血清的话,你不要随便尝试,这种如果出现排斥反应是很危险的,还是要请专业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