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爷此时气得哇哇怪叫,双掌迸发出强烈的气劲,抵挡对方的一连串如狂风暴雨的攻式。
转眼之间,二十招巳过,文二爷还是没有找到空隙,可以稍为喘上一口气的,他直气得五内乍烟,七窍冒火,怪叫之声,更是连续不断,这时他一面挥动竹棍,一面嚷道:“龟儿子你小心我狗急跳墙,打死你,那时怪不了我文二爷心狠手辣了。”
严方在扬外看得清楚,文二爷武功虽高,但却是迎敌经验不大够,有好几次机会都没有利用,又让对方困住了。
他忖道:“也许文二爷当年令他行道江湖,阅历经验时,他躲到人家酒库里去偷喝酒也不一定,否则他的武功应该很强才对……”
这时他又看了看场中,继续想道:“现在欧阳平势子稍遏,力道也较衰,在五招之内,必可为他抢得机会……”
他听到文二爷怪叫之声,不由得好笑起来,他喊道:“你何不单掌攻单掌守呀!”
文二爷正在怒火烧得全身发燥之际,猛地听到严方这句话,立即有如全身沐浴了一桶冷水似的。他哈哈大笑,身子一屈,右足提起,以左足为轴,左掌挡住面门,右掌飞快地一穿而出,全身一个旋转,带起一阵旋风……
欧阳平正在快把乱披风剑使完,势子也较为松了,力量也没起先那么大,这时突地见到文二爷这个怪样子,心里微楞之际,一大股劲力,涌了过来,层层的卷到自己身上,这时手足被缚,剑招不能使出,他心里大惊,猛地一吸气,运足全身功力,长剑一伸,待要刺穿这股奇妙的劲力时。
哪知眼前掌影一变,手部穴道一麻,再也握不住长剑了,只听“当”地一声,长剑脱手飞去,落在地上。
文二爷得意地一笑,“啪”地一声,文二爷一巴掌扇在欧阳平脸上,直痛得欧阳平泪水直流,脸上留下一道红红的手印。
文二爷手掌而立,大笑道:“二十二招内,你龟儿子就不是二爷的对手!”
欧阳平长袍一掩,飞快地将已流出的泪水擦去,他气得须发根根倒立,怒吼道:“吃我一掌!”
他一个蹲身坐马,运起全身功力,双掌扬处,劈出两道狂飚,直撞文二爷而去。
文二爷不及提防,匆忙中,只能提起六成功力,他单掌一劈,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就在他们双方掌力还没接实的刹那间,一道黑影,快迅无比的飞身挡在双方掌力的中间。
“轰”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分了开去,严方立身在场中,怒目道:“亏你还自诩正派之人,岂有趁人不及提防之际偷袭之理。我烈阳剑客生平最恨此种暗箭伤人之事,现在你左掌掌骨已碎,再也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