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眼前一片开朗,但是却不见崔驼子师徒的一丝影踪。
他的视线一转,发觉地上除了一滩鲜血外,其他什么也没有,白长虹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深吸口气,调息了一下胸中郁积的真气,忖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有像今日这样激动过,唉!我为何要在心中怒火被点燃之后,又骤然施出扶摇七式,我若是稍加冷静,必然可以忍住这口气的。”
心念如水流转,他陡然想起陆风来了,于是他大喝道:“陆风!
身后宅院火焰已渐渐减弱,阵阵的黑烟被风吹散开来,好似一层层的轻纱罩在空中。
大风将他的喊声传了开去,也没听见答应之声。香百川咬了上嘴唇,低头忖思道:“我记得刚才浓烟弥漫之时,那小子曾将陆风刺伤,然而此刻为何却不见一丝踪迹?”
他狠狠地骂了声道:“不成材东西,枉自学得西域的武功,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一阵黑烟带着热风刮上身来,他一拍额头,自言自语道:“唉!我今日怎么尽做些颠三倒四的事,不去追查那崔驼子的下落,倒尽在这里嘀咕,这岂是以机智自豪的香百川?”
他一生之中遭遇到许多艰难困苦之事,每次都是仗着自己的急智方始脱出险境,故而养成他逢事必定深思熟虑、寻出真正原因的习惯。
眼前一阵黑烟拂来,将他那凌乱的思潮打断,猛然之间,他哦地一声,自言自语道:
“那崔驼子师徒来了两人,为何只有一行足印?而且地上仅是一滩血迹,这倒是耐人寻味的?”
他双袖一挥,身形倏然飞起,循着那行浅浅的足印追去。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管陆风的生死,仅是想要找出崔驼子师徒。
因为在这行浅浅的脚印使得他产生了许多的疑问,他身形时快时慢,行了约有两丈之远,突地发现地上又是一小滩血迹,随着殷红的痕印,那行淡淡的足印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