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建的新房,定如喜月姐铺里一般,地上都铺着石板。
程英卖了大半年饼,手中有了些银子,就想着好好替弟弟操办。
没去请那些本家帮忙,婶子大娘们竟不请自来,也真让人开了眼。
程望大喜的日子,程英不想闹的不愉快,只道帮忙的人够了,不用她们相帮。
本家这些人却是不管,厚颜自顾去找活做。
有原五如煞神一般站着,倒也不敢造次,乐乐呵呵做活,末了还道以后常走动。
程连忍了又忍 ,才没有动手。
偷偷与程望道:“他们想的倒美,眼见咱家日子要好过了,如苍蝇一般叮上来,想修复关系做梦呢。”
程望心里也是恨那些叔伯婶子们的,走投无路时求他们接济,遭受的只有白眼。
如今又攀上来,他又不是傻子。
只冷眼瞧着他们忙活,心里半点不承情。
欢儿原觉寻常,天不亮被扯起穿戴上妆,才有些紧张情绪。
不过嫁给程望,日子仍同平常,不需侍候婆母,进门即当家,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她也要成掌家的人了。
这感觉很新奇。
家人每个人都看着她笑,欢儿也很高兴,被架上花轿还在云里雾里。
程望一身红衣,显得人更加俊朗。
拜堂时,周春玲心如刀绞盯着他们,情绪难掩。
她娘原不想让她来的,闹死闹活才同意,见她这个样子,便扯着去偏僻处教训。
说她该死心了,人家已经抱得美人归,与她是再无可能。
周春玲泪水涟涟,扭身就往外走。
周母不放心的跟在身后,倒也不见她闹,回去后便同意说亲了。
明明见她们来,吃席时不见人,程英心里明白是咋回事,也没多事去找,只作不知。
喜月和木兰陪着欢儿在喜房里,至此刻欢儿仍不敢相信她嫁了。
房子陌生,摆着的家具却都眼熟,令她不得不信。
却跟做梦似的。
一想到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过日子,扯住喜月,苦起脸:“我怕。”
木兰忙安抚:“都在一个镇上,日日都能见面 ,不怕不怕。”
这会子是不怕了,两人要回去时,又拉着不松手。
喜月无奈发笑:“他们两兄弟都是熟人,你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