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你们乖乖等着别摔了踩到,大娘洗了手给你们分糕。”
杜巧娘洗了手出来分糕,宋常富就到了,一听葛老爹喊他们去吃酒,乐开了。
去是必须要去的,但不能空手去。
葛家日子艰难,随些礼钱。
关系处好,以后大把好处,说什么都要给足他们面子。
村里欢天喜地,镇上也是喜气洋洋。
杨应和去订猪肉,以备来明日送礼。
郑婆子大方的说要送半个猪头,当是添份喜气。
程望要送笔墨,欢儿嚷嚷着要送葛娘子两块布。
倒叫宋腊梅难为住了,她送什么好?
喜月笑着让欢儿别添乱,未出嫁的闺女,不用单送礼。
又替宋腊梅拿主意,铺里挑两样干果,再买两样鲜果,表达下意思就行。
送太重的礼,反倒让葛娘子为难。
都是自家人,也不用讲这些虚礼,心意到就好。
宋腊梅想了想,娘回去之前还说家里挑两块布,她个长辈送重礼,她便随意些好了。
这事说定,话题仍是围着葛天冬转,家里有个秀才,以后走出去,别人多少会给两份薄面。
再也不担心随意被人欺负。
若是以后有更大的造化,那就更不得了了。
喜月可不敢朝举人上面想,能中秀才已是不易,想考中举人,更是难上加难。
三年一次,每省中举的也不过十数人,分到府县的名额少之又少。
真出一个举人,那真是能惊动全县。
要知道中举,便可授官,与秀才大大不同。
相当于跨越阶级,成官身了。
还能免三百亩地税呢,单这收入就不少,什么都不干就衣食无忧了。
杨应和笑道:“妹夫年纪还轻,十年二十年后的事谁又能知晓,万一运气好中了呢,是不是?”
喜月便笑:“那也是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了。”
欢儿笑道:“就是二十年也不晚,到那时说不定父子齐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