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后,腊梅的外婆钱婆子来了 ,探头探脑朝杂铺里瞧。
喜月瞧见了,心里是烦不胜烦,自打大姐开了这杂货铺,她来过好几回。
回回斜眼看人,言语上挑拨。
打着一肚子歪主意。
大姐没个好脸色,她居然还有脸来。
程连在理货,抬头看到钱婆子,早前见过一回,倒知道是腊梅姐的外家。
了解其中缘由,心中便不甚欢喜。
作看不见,不去理会。
钱婆子瞧程连分明看见了她,却不来招呼,心中起了怨气。
她可是腊梅的外婆,一个小伙计也敢这般轻视她?
真是岂有此理。
趾高气扬进了铺,指使程连道:“去把你东家叫来,就说她外婆来了。”
程连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腊梅姐才不待见你呢。
恬不知耻的黑心婆子。
继续理货没作声。
钱婆子瞧程连不搭理她,甚至正眼不瞧她一眼,怒骂道:“不开眼的小东西,小心我砸了你饭碗。”
欢儿拎着茶壶过来,脸一拉,没好气的道:“好大的口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钱婆子对杨家人的敌意非是一般,见状叉腰回嘴骂道:“你才不是个东西,这哪有你插嘴的份?”
宋腊梅听到动静出来,只觉苦不堪言。
以前竟不知外祖家跟那狗皮膏药一般,明里暗里的不待见,只作看不见一样仍贴上来蛮缠。
今日又来也不知道为哪般?
皱着眉走过去,言语间带着不耐烦:“外婆何故上来就跟人吵嘴?”
钱婆子见宋腊梅不向着自个,不反思自己过错,反倒怨她白眼狼一个。
面上凄凄,道:“听说淑惠丢了,我放下手中活紧赶慢赶过来瞧,你就这态度?你娘可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