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改变不了的。
三人去到镇衙,找到户官,讲明要给孩子改姓。
有亲爹同意签字画押,不费什么功夫便把户契书上李淑惠的名字,改成了宋淑惠。
宋腊梅终于能放下心来。
自此之后,淑惠就是她一个人的,与李家再无关系。
懒得再多看李庆有一眼,揣上户契就要回铺里。
李庆有念着她刚刚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想安慰几声。
宋腊梅像变个人,冷着脸说铺里还有活,转身便走了。
杨应和未发一言跟着离去。
独留李庆有一个人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这一切咋跟梦似的不真实。
他答应的是不是太痛快了?
还有,回去后怎么跟爹娘交代?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冲动了。
后知后觉,有些后悔了。
回去后,他并没有提起这事,实在是难以开口。
心想着何必平添事端。
等爹娘从别人口中知道再说吧。
家中尚未平静,他实在不愿再起风波。
原以为生下儿子,万忧可解。
不想娘仍是咬死不愿替两人操办喜事,只任由听琴住进来,压根不拿正眼看。
即使把奶娃子抱去给她看,也未表现的多欢喜,表情淡淡。
听琴不在意,李庆有夹在中间,属实心累。
本来还指着生下儿子,家里便会其乐融融。
现如今未能如愿,他心中很是难受与沉重。
有儿子的喜悦也被冲淡不少。
再加上淑惠之事,夜里上床辗转难眠。
很多事情想不通。
为何没有如他预期的那般?
反走向他不愿看到的局面。
听琴哄睡惠儿,安顿好小奶娃,见他连连叹几声,压根没心力去理会。
躺了一会见他仍是没睡,才轻声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