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没有问糕价,直接摸出一两银子给喜月,道:“剩下的给淑惠用。”
说罢转身就走。
喜月连连喊他,都没有再回头。
喜糕钱要五钱,还余下五钱,喜月拿着银子去隔壁找宋腊梅。
听完后,宋腊梅先是咬唇不作声,后又拉着喜月避着程连去了隔壁糕铺。
未开口便是一声叹息,自责道:“很多事情我先前想差了,既是已经和离,就该断的彻彻底底。”
喜月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这话,紧盯着她神色。
宋腊梅又是一叹:“我早该想到他既有新人,定会儿女双全,哪还会真的稀罕淑惠?”
“当初就该把淑惠改姓宋,不沾个李字。”
她自嘲一笑:“我想着淑惠是李家的孙女,又见他们不舍得,和离时便没敢想这事,此时再看是我天真了。
喜月听明白了,问:“大姐是想给淑惠改姓?”
宋腊梅凄凄一笑:“我不止想给她改姓,还想自立女户,只是……。”
她停顿下来,喜月接话道:“只是立女户需得有房契。”
她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立不来女户。
眼见她红了眼,含了泪,喜月不忍,安慰道:“大姐现如今有营生,只要赚到钱手里有银子,想置宅地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立女户之事一时难办,给淑惠改姓总是容易的。
尤其是李家新得孙子,正是高兴之时。
只要宋腊梅哭一哭,他们必心生愧疚,再提这要求,就容易办的多。
喜月拿帕子帮宋腊梅拭掉眼角的泪珠,轻声道:“大姐要是真的想办,就舍下面子找李庆有哭一哭,只要他应了,这事就能办成。”
淑惠的户契在宋家,只要李庆有这个亲爹同意,去镇衙户契那和签字画押,都不用经过李家两老。
宋腊梅与他同床共枕一年多,知道他是个耳根子软的。
为了淑惠,面子她可以不要。
只想和李家断的干干净净,再无纠葛。
又唯恐他性子软不敢做决定,再有变数,央求了喜月陪她一道。
喜月想也不想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