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留出待客用的地方,总不能光秃秃摆上桌椅就算罢。
喜月心中有数,年前没空,这会子铺子大都关门,过几日开市淘些装饰之物。
十五仙女湖那边灯会,往常会有花农,再挑再盆花草摆上。
新铺子定好十六开张,办这些来得及。
正说着话,程连回来了。
放下竹筒他没有立刻就走,坐下来闲话。
喜月把晾干的花瓣和糖一层层铺装进坛,就听他不停讲大哥程望在家做了些甚。
事无巨细讲的十分清楚。
总结起来就是日日在家忙不停,没去外面瞎混过。
欢儿没懂他的用意,心里还疑惑讲这些干什么,她一点都不好奇程望私下的生活。
她敷衍噢两声回应,程连吃瘪,无语望苍天。
这二人咋都不解风情,就没想过趁闲说说话,亲近亲近。
他都怀疑欢儿姐是不是压根就没看上大哥,好像并不那么在意大哥,那为啥还同意亲事?
他疑惑着,想不出个答案。
喜月憋笑,忙完手上的活,收拾东西回村。
到家后偷摸与杜巧娘讲了听琴产子之事,不甘心的说了一句忒不公平。
杜巧娘没说什么,只道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过好自家日子得了。
那些人无关紧要,没必要多上心。
善恶终有报,如果未报,那就是时候未到。
日子还长着呢,且等着瞧。
扭头说道:“葛家快要来送定亲礼,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亲事要紧。”
喜月腮帮子鼓起撇嘴:“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好关心的?”
聘银是说好的五两,聘礼大差不差就那些,没什么好寻思的。
杜巧娘斜她一眼:“年底就要成亲的人,咋一点都不上心,你俩的嫁妆陪嫁, 娘这几天都没睡好。”
叹了一声:“你今年还打算把铺子后院的屋子建起来,娘手头上一点都不宽绰。”
闺女出嫁,咋说也要办的风风光光。
买地建铺建房,这几件大事都赶在一起,花的都是大钱。
她当娘的帮不上什么,铺子那两分利一分没要,当是贴补。
去年她大病一场,家里银子花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