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吓破胆,尖声大叫起来:“来人呐,杀人啦。”
桩子躲在屋中不敢出声,吓的关紧门。
栓子拦在西屋门前,张手欲拦,看到王大柱神色,身子颤颤。
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王叔,我替桩子给你赔不是。”
“让开,他必须得给个说法。”
王大柱做惯力气活,手劲非栓子能比的。
一把扯开了他。
桩子在屋里吓的两股颤颤,恨门上没有闩,又悔不该欺负王长明。
尽管他用尽全力抵在门上。
王大柱仍轻易就把门推开了。
扯住桩子衣领,拎到院里当着柳寡妇的面,冷声道:“我想弄死你跟弄死个鸡崽子一样容易。”
柳寡妇吓个半死,她头回清醒意识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这个她以为很老实的男人。
左右邻居冲进院,见状拉扯王大柱:“冷静点,别上头犯浑,有话好好说。”
王大柱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跟她好好说没用。”
看向柳寡妇:“我再问一次,赔不赔?”
此时柳寡妇哪敢再吐半个不字:“只要你不找桩子麻烦,我赔。”
“你要什么我都赔。”
王大柱松开桩子,桩子腿软跌在地上,撑着身子往远处爬。
显然吓的不轻。
王大柱把长明叫到身边:“你们再敢欺负他,我不会像这回好说话。”
“指不定就要来真的,到时也别怪我心狠。”
桩子忙不迭的回道:“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他,这回是我错了,对不住王叔,对不住长明。”
王大柱紧盯着他:“你最好记在心里,记一辈子。”
随后当着村人的面说起赔偿:“我也不多要,就要两只能下蛋的母鸡,再就是二十个蛋。”
柳寡妇铁公鸡一般,听到这些忍不住道:“这还不多?”
村里人打圆场:“你就别舍不得东西了,长明身子弱流了那么多血,是该好好补一补。”
“他没向你要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王大柱知她吝啬,本是准备要钱,在她心头剜一刀。
后想想她锱铢必较的性子,狗急跳墙再记恨上长明,使阴招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