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爹送刻好的雕板过来,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葛天冬落榜了。
考前明明很注意,谁知第一场考试下来就头重脚轻,许是头天洗澡的缘故,见凉气生病了。
虽及时找郎中看了,吃着药终是不舒坦,从而影响成绩。
勉强进到第三场考试,终是答卷不理想,位列副榜第二。
却也是落榜了。
葛老爹满是遗憾与自责:“怪我,人家都有人陪着,仔细照顾着,我去服役,又想着省钱,就没想找个人陪着一道打点他衣食。”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不是上副榜,而是正榜了,怪我啊。”
他连连叹气,手抹脸:“连他的夫子都说可惜,本来应是能中的。”
张木匠跟着叹气啧声:“是可惜了。”
杨应和劝道:“他有这个真学实材,来年定能中,好事多磨嘛。”
三年两考,来年亦有院试,身子原因落榜总好过学问不行。
葛老爹叹气道:“我们也是这样劝他,他自个心里过不去,觉得一次不中浪费了那些银子,又给家里添负担。”
“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都没出门了,真怕他想不开。”
张木匠道:“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你们多劝劝,银子是身外之物,别钻牛角尖。”
杨应和也是劝他:“银子的事别让他多想,咱这是老乡能帮肯定会帮一把,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因为银子耽误科考。”
葛老爹感激的不行:“借的银子一时是还不上了,你还能说这话,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了。”
杨应和意有所指:“咱都是自己人,说这外道话做甚。”
虽说葛天冬这回没考上秀才,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小子还是很有前途的。
很看好他。
并没有一次未中,对他有所看轻。
葛老爹见他这态度,对这门亲更是满意,只不过孙子才落榜不好提。
过些日子再说。
杨应和自是不急,喜月这会子心思全在铺子上,压根不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