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自作自受,但就这样死了,也挺让人唏嘘。
唐家人会不会迁怒到自家?
会不会报复?
喜月有些担心。
讲给大哥听,杨应和说:“这些日子我们都小心些吧。”
杜巧娘听后,不再拉着阿圆她们来镇上,老老实实待在村里。
赵春兰和宋腊梅,每日一道来镇上,再一道和青成他们家去。
谁都不一个人单独行动。
唐茂夫很快下葬,静悄悄的没有整出大动静。
唐家的木铺开着,门前冷冷清清,没有客人。
隔壁人家日日能听到哭声,或是一两声怒骂声,却不见人出来走动。
郑婆子坐在茶棚摇扇子,说起王春香。
县太爷念她有幼子,八十七棍打下去,仍有一口气在。
身下血流一片,肚子里的冤孽自是没了。
李松的家人不出头,娘家人把她抬了回去。
以后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末了提起李庆有来:“也就那听琴是个妓子,若是个良家妇人,落不到好下场。”
喜月无奈笑笑:“婆婆又提他,我们可不耐烦听。”
郑婆子笑了笑,望向宋腊梅:“你还年轻,想开些,再走一家,偏要过好让他看。”
宋腊梅心中一叹,真是怕了她这张嘴。
上回提原五,她们不高兴,郑婆子回去想了想原五心里有程英,确实不合适。
她心中又有一个合适人选。
就是方生。
于是笑道:“方捕快挺合适,长的一表人才不说,人品端正,镇衙月俸虽说不多,外财不少,且他家里有田产。”
“妹夫是个能干的,妹子经常往娘家拿东西,听说还塞银子给娘老子,说是给爹娘,还不就是给他的,他又没个兄弟来分家产,你们说是不是?”
喜月对方生印象很好,拿眼去看大姐。
宋腊梅对他亦有好感,只是没表现出来,听着不作声。
被郑婆子连连追问,才说道:“他这么好,哪会轮到我?”
郑婆子噫一声:“这事得看缘份,说不定你俩有缘呢。”
宋腊梅泡着茶水道:“他媳妇走了这些年,说不定他压根就不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