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重利之人,见钱眼开。
易安是个读书人,他的妻子名声一定要好。
喜月不行,虽说小姑娘挺能干,但不符合她挑儿媳妇的标准。
冷着脸接过糕,眼皮子抬也不抬,喊了沈易安走。
习惯她冷着面,喜月对她的态度没去多想,更不知道她误会了。
沈易安迎头看到葛天冬,笑笑与他打招呼。
葛天冬一见他,又忍不住胡思他与喜月的关系。
来的一路上都在想待会见到喜月要说些什么,铺子已经近在眼前,他有些紧张起来。
年假这些时日,习书的时候尚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她,闲时总忍不住浮想联翩。
甚至想到两人成婚之后的事。
有些画面思之能令人脸红许久。
喜月笑着喊葛老爹,之后将目光移到葛天冬身上,想起娘的话,忍不住细看他两眼。
少年身如细竹,虽瘦弱却坚挺,大约是北方人的特质,个子相较此地人略高。
清清瘦瘦,身着棉长袍,面容稍冷淡,细看之下却见温和。
长相虽非多俊朗,有清秀之态,两眼明亮。
两人目光撞上,葛天冬心头一悸,怦之欲出。
面上勉强保持镇定,朝她颔首,道了句:“新年安康。”
喜月朝他笑笑,回以问安,却不知眼前人紧攥成拳的掌心有汗冒出。
葛天冬半天憋出一句:“昨儿可看了灯?”
喜月稍显意外,笑着回道:“昨儿有事忙,倒不曾去看,想来如往年一样。”
葛天冬再也找不出别的话,喜月递糕过来,他慌乱去接,不期指尖碰到一块,他瞬间红了耳垂。
不敢再直视喜月,偷偷瞄一眼,见她落落大方笑着,心中一轻,人也舒展起来。
倒不再如刚刚的扭捏。
大方朝她笑笑,又道了一句:“生意兴隆。”
欢儿目光来回在他二人身上打转,表情带着些许笑意。
待他和葛老爹离去,伏在喜月肩头,凑去耳边轻道:“我瞧着他见你有些紧张。”
喜月不觉得:“有吗?我瞧着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