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名声不咋地,到底是个捕快,且又正年轻是个壮劳力。
有人看中是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没愿意。
喜月切着糕,递了一块给她,郑婆子笑笑接下咬一口,夸道:“新做出来的糕就是好吃,又香又糯。”
糕吃完捡起了刚才的话头:“原五怕是一心等着程英,她男人孙大安拖着不死,还不知道拖多久呢?”
“有人病秧秧的能活好些年,有那壮劳力吧嗒一下就没了,这事可说不好,按我说原五该成个家……。”
“他那样的人,没想到是个痴情种,一门心思对程英好,换谁不动心?”
喜月把糕装好放进食盒里,解了围布、头巾,郑婆子这才停了话:“你们送糕去吧,我该家去了。”
送糕经过梅园,听到琴声,枝上梅花开的正好,虽无雪景衬,依是好景色。
内有穿绸的婢女走动,想来是哪家的贵女或是贵公子在赏梅。
欢儿说了一句:“和春天桃园的景色并无太大差别,不过一个是冬一个是春。”
“桃树还能结桃子吃,说起来比梅树实用。”
两人笑笑往前走,喜月赫然发现自己虽还羡慕,却不再憧憬人上人的日子。
阿娘的大出血虽只是虚惊一场,仍令她感受到生命无常,挣再多的钱,若是亲人不在,又有什么意思?
珍惜当下,她想多陪在家人身边,彻底熄了把生意做去县里城里的念头。
这一辈子或许再与富贵无缘,只要家人都在,她心甘情愿,并无遗憾。
和赵管事约定初十再来送糕,二人铺子都没回,直接回了村。
养这几天,杜巧娘精神一些,不过失多了血,面色不太好,只能慢慢养回来。
喜月陪着她,闲来无事开始理账。
杜巧娘看她执笔记账,算盘拔的熟练,露出笑意,闺女比她想象的还要能干,是她的骄傲。
过了年就十五,该说亲的年纪,配个什么样的人家?
不禁想起赵春兰之前说起葛天冬对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