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巧娘无奈:“哎呀,妇人病有什么好问的?”
欢儿追问:“什么妇人病?”
喜月拧着眉:“我在镇上听人说过,妇人病可轻可重,娘是哪种?”
两人紧紧盯着她,满脸担忧。
杜巧娘答不出来。
赵春兰放了药碗进来,替她答道:“就是月事长了些,大夫给开了药调理。”
“好端端怎么突然这样?难怪娘嘴唇有些发白。”
杜巧娘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没什么,你们非要问,别操心了,死不了的病。”
“大过年的别提这个不吉利的字,吃什么给补补,老母鸡鸡汤放些红枣红杞子。”
喜月说完又道:“红杞子家中肯定没有,明儿我去镇上药铺买些来。”
“你就别操心了,好好歇着,我瞧你们两个都累瘦了。”
这时宋常贵进屋,两只手里拎的全是药,喜月疑心又起:“开这么多药?”
赵春兰忙接话:“有治病的、有调理的,大过年的可不就得多开些。”
“你还小不懂,这病虽小麻烦着呢,讲究的就是细调慢养。”
喜月信以为真:“吃药很苦吧,明日上街我再买些蜜饯来。”
欢儿道:“过年娘还吃药,好惨啊,快点好起来吧。”
吃晚饭时杜巧娘在床上没起来,喜月还没说什么,赵春兰就解释道:“不能见凉气,冻到就不好了。”
喜月来过月事,知道要保暖,并未起疑。
饭后陪杜巧娘说了一会话,哈欠连连便回西院睡去了。
她二人走后,杜巧娘交代宋常贵:“她们只当我是月事不顺,你可别说漏嘴。”
当娘的不愿让闺女知道自己小产,这很正常。
只是宋常贵很心疼她:“这血仍不能止住,要不要换个郎中看看。”
杜巧娘不以为然:“张大夫说了要些时间,慢慢的就会干净,你别多担心了。”
夫妻两人日日在同一张床上睡着,又是正当年,怀上孩子是正常。
身下出血,她初只当是月事,却不想是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