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只要成云信她,别人说什么就不重要了。
虽说才成亲就碰到这事有些触霉头,但未尝不是对两人感情的考验。
过日子要碰到的难关可比流言厉害多了,要是流言都熬不过去,何谈以后的幸福?
私心里相信木兰和成云能共度难关。
这种事情越是平常心,平常态度才好。
所以喜月并不准备就因这事大张旗鼓回去一趟。
欢儿听她说的有理,不再提回去的话:“这些说闲话的人真烦,有这闲功夫做什么不好,非要到处说别人家的事。”
“别家倒霉她们又落什么好?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被人说闲话。”
她抱怨两句出了气,这事也就不再提。
次日去清乐坊送糕,赵管事提了一句木兰成亲之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楼里每天听到的闲事多了去,这种小事他们压根不会记在心里。
倒省得喜月解释。
腊八这天晌午,李婆子突然过来了,给了喜月两块布料,说给淑惠做衣裳。
她有心去看淑惠,只是不喜村里人异样目光,把布托喜月带回去。
又订了云片糕送年礼,早早就把糕钱付了。
喜月见她说话有气无力,不似从前气足,也以为是病了,关怀问了一句。
李婆子突然老泪纵横,当着她的面抹起泪,倒叫喜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大姐多好的人,当初也是他自己想娶的,这才多久就变了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最没良心,为个娼妇媳妇闺女不要了,连爹娘也不管了,畜生啊。”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样的种。”
欢儿探头看一眼,忙又躲回灶房,好端端的怎么诉起苦?
喜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把帕子递给她,绞着手指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