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去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李婆子别过脸,不再看他。
李来弟端着药进屋来,李婆子抹去泪:“家里铺子缺人,从今起你来做工,你在婆家任劳任怨不落好,他家不缺做活的人,就趁此摆脱伺候人的活计。”
李来弟看一眼弟弟,没作声。
她自然是想的,婆母重病一场瘫在床上,平日多是她伺候,婆母还整日骂骂咧咧,她早就不想伺候了。
却又怕她来就抢了弟弟的活。
毕竟是亲姐弟,不愿他们闹成这样。
李庆有又喊一声娘,很是伤心:“娘好狠的心。”
李婆子怒笑了:“我就该遂了你的意是吗?”
而后厉声道:“痴心妄想,我死后就是把铺子给淑惠,也不会给你养那个娼妇。”
李庆有大声争辩:“她不是娼妇!”
李婆子怒不可遏:“你给我滚出去。”
他在这只会激的李婆子情绪失控,李老爹和李来弟拽扯着他出去。
“你不想气死娘就安生些吧。
李庆有这才不作声,站在院里失魂落魄,脑中一团乱。
李来弟心疼他,小声劝两句:“你先别再激怒娘,其他的以后再说吧,就只有你一个,爹娘怎么会不认你,你为什么非要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呀。”
她说完叹息一声进屋去了。
西屋里听琴呼痛,李庆有走过去,如今没有人再赶她,可也没人搭理他们。
听琴如愿把孩子生在李家,是个女娃。
李庆有有些失望,心想若是男娃多好啊,娘就不会再赶他们走了。
稳婆还在等着拿接生钱,他面上极是难堪:“手头…有些紧,过…些时候…再结。”
张稳婆还是头回碰到这样的事,没钱请什么稳婆?哪有接生钱还有欠的?
对李家的事心知肚明,道一声晦气正要离去,李老爹拿着一串钱出来了。
稳婆接过去,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李老爹没问男女,看儿子面色就知道了。
这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儿子的,也不去关心。
听琴同样有些失望,身旁孩子皱巴巴、红通通由块破床布包着,模样一点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