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道:“你当李家绝代了,我就怕了?”
“我告诉你,李家有淑惠绝不了代,就是绝了代,又如何?”
“身后不管身前事,李家的罪人是你不是我!”
李婆子气的不再作声,李老爹是急的跳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是想逼死我和你娘啊。”
“是不是那女子教你的?你打小就听话,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是被她带坏了。”
“庆有啊,你就离她远点吧,这样的女子咱家招惹不起啊。”
李庆有难以开口,心里极是沉重,他不愿伤害爹娘,也不愿意伤害听琴。
为什么就不能如愿?
让听琴进门不过些许闲话,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什么娘态度就这般强硬?
听琴说娘不过是置着一口气,他已经安稳做活,尽力听娘的话,为什么这口气还不消?
到底他要做到哪一步?
这一回的争执,令他有些慌了,不禁怀疑起来他当真还能赢吗?
他有些迷茫了。
夜里辗转难入睡,想着听琴温顺的模样,以及那些安慰之词,才又勉强重新打起精神。
像一个赌徒一样,他把所有的赌注押在听琴肚里的孩子身上,盼着是个男娃。
盼着因此翻身,打个胜仗。
不由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
七月底,王大柱静悄悄的入赘到柳寡妇家,听说来时就带着一个包袱,牵着个瘦瘦弱弱的男娃。
那孩子叫长明,与长命同音,可见亲爹王大柱对他的期盼。
八月初,木兰和成云订亲,喜月回来凑热闹,见到了王长明。
他虽有十岁,瘦瘦小小的看着仅有七八岁的模样。
喜月帮着散糖,他睁着大眼睛不吵不闹伸手接糖,然后安安静静站去一边去吃。
许是身子不好的缘故,并不像别的小娃那么活泼好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