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天守铺子是李婆子,伸手就朝她要钱。
她攀亲戚,才知腊梅竟然和李庆有和离了。
被李婆子好一顿讥讽,灰头灰脸离去,她当时便想冲过来质问。
都走了一半路,快要进村清醒过来,孙女已然和离说再多也是无益,这闲事管了也没什么意思,更无得益。
索性装作不知情回了家。
豆腐的事能随意以李家忙搪塞过去,孙女和离的事却难以隐瞒,没过多久村中妇人闲言起来。
这一说,就说到她头上去,说她这个外婆漠不关心,任由继母欺负外孙女。
先初她还争辩几句:“她有爹娘,我只是个外婆,哪能管得了这事。”
与她不合的妇人们却是不放过:“她亲娘不在,外家也不出头,可怜小闺女要被人欺负死。”
被挤兑的多了,钱婆子就恼上杜巧娘,再加上本来就对她不喜,这才闹上门骂人。
说是替外孙女做主,倒不如说为平息村中闲言,她来闹过这一场,那些妇人也就没话说了。
另一则也能泄泄她心中积压的怒气。
然而这一次,她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喜月不再忍让了。
当初娘不得已嫁给宋叔,顾着颜面咽下许多委屈。
今时今日,已非昔比。
再想蹬鼻子上脸,是不能了。
被骂没教养,当即反骂回去:“你一把年纪都没有教养,也配说别人?几次三番上门来闹,不就是瞧我娘好说话?”
“我告诉你,以前是给宋叔和腊梅姐面子,你还真当怕了你?你算老几在这里吠叫?口口声声说疼腊梅姐,你倒是真疼啊,眼里只有利哪有半点亲情?”
喜月还想说再多,被杜巧娘扯住,不想她太泼辣被村里人说道。
挡在她前面紧盯着钱婆子:“以前我不吭声,是尊你为长辈,你既然不讲理非要闹,我也不是好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