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着些。
语重心长道:“冬儿,你这个年纪寻常人家已能说亲,但你中了童生,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造化,所以娘才不急着为你说亲事。”
这事她说过几回,葛天冬不知娘为何又旧话重提。
自家儿子葛娘子索性直言:“你阿爷如今在杨家做工,杨家有两个姑娘在,你以后注意着些,莫传出闲话。”
“于你名声不利,于她们名声也不好,你可晓得?”
“就是你阿爷说了什么,也不要理会。”
葛天冬听的有些明白了:“阿爷并没有说过什么,娘不要多心。”
葛娘子心里虽不信,当着他的面也没去多说什么:“娘是为你好,读书人清贵,商户人家与你的身份不相配。”
“我与杨家姑娘只说过几句话,都是有正事,私下并无来往也绝无私情,娘尽管放心。”
深知家中境况,葛天冬一心只想好好读书,盼着来年一次就考取秀才,减轻家中负担。
葛娘子这才放心:“等来年你考中秀才,大把的女子任你选,娘定会给你挑个好的。”
知道娘是为自己好,葛天冬点点头:“这事日后再说吧。”
回屋温书,忍不住回忆几次与喜月见面场景,只觉她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别的心思却是没有的。
摇摇头不去多想,埋头认真看书。
再次去清乐坊结账,喜月带去一碟子水晶艾糕,听灶上的赵管事说过一嘴孙管事喜欢吃这个。
放在案头,孙管事倒没推让,扯着嘴角道了谢,并不见多热情。
喜月探听到她就是这副性子,也不在意,投其所好也不过免得被为难。
不被她反感便行了。
回去路上撞到食香阁的明远,他又是一个白眼翻过来,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杨应和没什么反应,身边喜月也是面无表情。
这若是换欢儿,定要白回去,还要啐一口。
走出几丈远,喜月说道:“这些日子食香阁都没来找麻烦,我心里都感激着呢。”
只要铺子平安无事,被白眼又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