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弟从灶房出来,看到弟弟领个年轻女子进门,当下黑了脸。
轰着他们出去:“你怎么把她领回来了,难不成真想把娘气死?”
听琴既然来了,势必要见到这个家真正的当家人,也就是李婆子。
“想必你是二姐吧,就让我见一见娘。”
李来弟一怔,继续推着她出去:“我才不是你二姐,这里也没有你的娘。”
“求求二姐,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亲自向娘赔罪。”
动静有些大,李婆子就是想装听不到都很难。
她本就心里存着火,这下子更是怒不可遏,还有脸找上门。
给脸不要脸。
出来一见听琴,骂开了:“李庆有你是眼瞎吧?就这种货色也能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说着拿起扫帚,朝二人扬去:“别脏了我李家的门,滚出去。”
听琴跪在她面前,任扫帚拍在脸上也不躲闪:“我对他是真心的,我是清白的,这孩子就是他的。”
李婆子像听到一个笑话:“满楼都是脏的,就你一个清白的,你可真厉害。”
李老爹让李来弟去守着铺子,把院门一关:“声音小点吧,让人听到像什么话?”
李婆子十分生气,狠狠甩着扫帚:“我现在哪还有脸面见人?都怪你这个小娼妇。”
李庆有护着听琴:“娘,她有身子呢。”
“孽种打掉才好。”
竹扫帚刮伤李庆有的脸,李老爹上前拦李婆子:“再把孩子眼睛戳瞎了,你就后悔去吧。”
“他本就眼瞎,留着这双眼也没什么用。”
虽是这样说,却任由李老爹抢走手中扫帚。
李婆子气仍未消,劈脸给了听琴两巴掌:“你就死心吧,有我在一天,你就进不了李家的门。”
听琴捂脸,流着泪赔不是。
李婆子啐她一口:“你别给我装可怜,这招对我没用。”
李老爹无奈:“这事总得解决,她既然找过来,就当面说清楚。”
李婆子冷眼看听琴:“谁知道她肚里杂种是谁的?空口白牙就要赖上我们李家。”
听琴又起誓。
“起誓谁不会?有用吗?”
听琴委屈至极:“我如今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天老爷,我没有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