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面前你正经些吧,得亏她们是熟人,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想你。”
沈婆子虽是教训,却带着笑意:“都是随了你那个没正形的阿爷,跟你爹一个德性。”
沈易安垂着双手作乖巧状,喜月和欢儿又是想笑。
沈婆子往他身上拍一下,笑道:“你怎么就没个正形?”
他一脸委屈:“阿奶,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喜月把包好的糕放在柜台,抿着嘴忍了又忍才忍住要笑出声。
欢儿捂嘴扭身去了,一出铺子差点笑弯了腰。
等两人走后,欢儿又过来:“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读书人?”
在她二人心中,读书人就该是葛天冬那样的,斯斯文文,不多言语。
“是我们少见多怪了,世上人分百种,有他那样一派正经的,自然也有不怎么正经的。”
她们说着想起沈易安作怪的样子又笑开了。
十八学堂开课,这两日铺里生意不错。
有几人过来提到葛天冬名字,喜月才知他竟真的在同窗面前提起自家糕铺。
还以为他们读书人不喜商贾之术,只是随意敷衍。
想必他是重诺之人。
端看这一条,品行就不差。
这是杜巧娘听喜月说后,对他的评价。
在心里偷偷想那少年长什么样子来着?去年十五见过一回,晚上没太仔细瞧。
模糊有些印象,样子长的不差。
小小年纪就中童生,想来以后秀才也能中,可谓大有前途。
同是北地来的,能不能做个姻亲?
欢儿和喜月十四了,说亲之事已近在眼前,她这个当娘的要好好替她们寻摸婆家。
凡是适龄后生,她都上心着呢。
当然她只在心里想一想,对她们姐妹未曾吐露半个字,知道她们此时都无心亲事。
喜月回来是有事,明日逢集喊宋常贵一道去买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