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淑惠扯着嗓子哭,哭声震天响,哭的让人心烦意乱。
哭的让宋腊梅跟着一道落泪,眼泪流到唇边,是苦涩的味道。
那婆子见状一言不发灰着脸离去了。
宋腊梅觉得累极了,争吵的力气都没有,默默抱着淑惠进去西屋里哄。
李庆有进屋,她也没再说请大夫的事,心里劝慰自己再忍一忍。
再忍两天就能回娘家了。
院里,李婆子怒不可遏,手指着西屋冲李老爹道:“她是个什么意思?进门时柔柔弱弱,感情都是装的。”
“咋的,生个女娃了不起啊,在这个家里目中无人的,她冲谁啊?我还不是为淑惠好。”
李老爹好言安慰:“娃不舒坦她当娘的心里着急,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谁没生过娃?她的娃就比别人家的娇贵?分明就是故意要跟我作对。”
李婆子气的口不择言,说的话相当不中听。
宋腊梅在屋中,只装听不见,不然又能如何,要真出去吵,婆母恐怕更生气更不能轻易了事。
喜月夜里听到动静,次日问发生何事,待听说淑惠夜哭,疑惑着问杜巧娘:“真是因为淑惠外婆缠着的原因吗?”
对于鬼神之说,时下人多存着敬畏之心,杜巧娘也不敢妄下断言。
宋常贵抱着圆月哄,心里想着外孙女,纸烧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他们有请大夫了吗?
想去镇上看看,又怕李婆子觉得他们大惊小怪的不高兴。
娘家人确定不宜过多掺和婆家事,有指手画脚之嫌。
杜巧娘就劝他:“反正还有两天就要接腊梅回来,再等等看吧。”
宋常贵想了想,默认下来。
家里屋子不够,把青成睡的小床搬去西院之前喜月和欢儿睡的那屋。
到时让腊梅母女住西屋,床和被褥都已准备好。
家中人多起来,不能回回都这样,宋常贵就决定天暖时把厢房建起来。
搭两间,以后圆月大了,也能有自己的屋子。
这两日宋腊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淑惠哭她也跟着一起哭,恨自己的懦弱。
初八这一夜,她盼着天早点亮起,爹早点接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