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着大姐看她如何说。
李招弟就道这样的人家是有的,可也有媳妇厉害跟婆母对着干的,腊梅连句难听的话都没说一句,态度已经算很好。
村里妇人说起婆媳矛盾,对月子仇最是咬牙切齿,婆母年迈不愿意伺候的也有。
就是伺候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能有多细心周到?
树叶总有落到地上的时候,人都有老的那天,十年看婆十年看媳。
婆母不大度,对儿媳妇不好,以后都终将报应在自己身上。
李招弟一番话,让李婆子想起自家婆母,她也是村里嫁到镇上。
不同的是娘家穷,她是大姐下面兄妹好几个,年成不好的时候娘家人上门借粮。
李老爹的娘,就是她婆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没少奚落她。
生闺女的时候同样是不愿意伺候她月子,一连生三个闺女婆母都不肯搭把手带孩子。
她心里有气跟婆母对着干,就因为这样性子才越来越强势,不愿意让人看扁。
这样一想,心里的怒气散不少,可她要低声下气赔不是,也是做不到。
李招弟就笑道:“娘帮把手带孩子,时间一久弟媳妇心里也就没了怨言。”
又道奶娃子香喷喷的,说不定她这个阿奶一抱上就舍不得丢下了。
李婆子嗔笑:“你们几个臭丫头我还没抱够啊,哪里就香喷喷的?”
李招弟笑言现在家中日子好过,小娃有新衣有人看,那会三妹盼弟在地上打滚哭,她手上抱着弟弟没法哄,小娃可不就臭哄哄的。
李婆子面色好看许多,看着李盼弟真心实意说了一句小时候最委屈的就是你了。
一句话让李盼弟鼻头发酸,直接落泪,抹着泪说:“娘也不容易,我能理解的。”
李婆子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亏欠这个闺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