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跟宋常贵,杜巧娘都吵过架,拉不下脸面。
咬牙一跺脚,娘家大不了送只鸡,其他亲戚多送几个鸡蛋。
这又是一笔多余的开销,气的她又抽桩子几下才放过他。
热闹看过村里人散去,喜月回去把事一说,欢儿难为情的笑了:“我小时候也干过这事,同样被阿奶揍一顿。”
祖孙两人过日子本就艰难,多一笔开销无异于雪上加霜,她还记得阿奶打过她,又抱着她落一场泪。
这会子想起来,十分思念阿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力忍着才没掉下来。
喜月出言安慰,又逗她笑,这事便翻了篇。
家里有营生有进账,宰鸡杀鱼炖肉,吃食上花些钱也不心疼。
日子有盼头,满院子都是欢笑声。
杨应和下晌才从镇上回来,留小黄守家,又托隔壁袁家帮着照应点。
袁婆子介绍生意得了喜月几百个钱,一口应下来,让他尽管放心回村。
栓子终是没逃过一顿打,半下晌村里响起惨叫声,都知道是柳寡妇打儿子,没人出来看。
只有小娃们凑热闹,让桩子两兄弟闹个没脸。
娃儿们说话没顾忌,还没出院子就说柳寡妇凶的像母夜叉。
柳寡妇听着生气,对着小娃又不能说什么,柱子就倒霉的多挨了几掸子。
天还没黑,八仙桌上就摆满菜,上香祭过祖,一大家子团坐桌前,说说笑笑吃着年夜饭。
镇上李家,气氛就有些微妙,宋青河送喜蛋后李婆子心中不舒坦,竟迁怒生产的时候杜巧娘进了产房。
言道她生的是个闺女,才带累的腊梅也生闺女。
这话好没道理,宋腊梅气的都差点回奶,她就是再无知也知道孩子在肚子里早就生好的。
对着李庆有怒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孩子是我俩生的,她凭什么只怪我娘家人?”
“你娘可先是连生了三个闺女,那我是不是也能说随她才生的女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