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冲宋常贵笑道:“你哥就是羡慕闺女给买肉,别理他。”
自家哥哥,宋常贵当然不会计较,拎着肉一路和村里人打着招呼回去。
等他回到家,村里也基本都知道喜月和杨应和过节买肉孝敬的事。
柳寡妇白眼翻上天:“人家是孝敬娘的,跟他有屁的关系,瞎显摆。”
桩子馋的流口水,缠着她:“娘,我要吃肉。”
柳寡妇把眼一瞪:“你看我像不像肉?成天就知道吃,地里那点收成都不够你们兄弟俩吃的,养了两个饭桶,我也真是倒霉嫁给你们短命的爹……。”
肚子没油水,又是两个半大的小子,可不就是见天喊饿。
柳寡妇心烦气躁,没心情再嘲讽宋常贵,对着两个儿子骂骂咧咧起来。
院门大开着,杜巧娘看到他人从东边回来,只当去集市割的肉。
一听是两个孩子孝敬的,满是疑惑:“那咋还从东边回来?”
宋常贵哪好意思说自己去显摆了,随便糊弄过去。
小心思终是难逃过杜巧娘的眼睛,等喜月再次回来,当成笑料说与她听了。
丁点好处都能让他如此高兴,喜月反思是不是他们太忽视宋叔。
回到镇上与欢儿商量,过年给他做件褂子。
棉袄不好拆洗,爱干净的人家多是在外面套个褂子,或是做件褂子出来,走亲访友才会穿在身上。
欢儿没有异言,甚至说买布给杜巧娘也做一身。
马上到年底铺子里要忙起来,自家娘无所谓,还是紧着宋常贵的先做出来。
隔日卖糕回来,喜月在周娘子铺子买了厚实的棉布,挑的灰蓝色,三十出头的年纪正适穿。
赵春兰估摸着身量裁的稍微宽些,一则套在棉衣外穿的,本就需做大些,二则不合适还能收针。
两人趁着空闲,偶尔缝几针,准备过年时送出去,时间上还算宽绰。
十来日时间就做成大半,也来到腊月里,将要开始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