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年,添闺女,宋常贵整个人喜气洋洋,东院里时常传出阵阵笑声。
西院杨应和做着木活,却是拧着眉,东西做出来卖不出去,都要愁坏他。
他十来岁就跟着杨长山做木活,别的手艺都不会,就是种地都不如赵春兰麻利。
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是一筹莫展。
秋收加小妹的出生,喜月有大半个月没有去过仙女湖。
这日过去才喊几声卖糕,木兰在角门外朝她招手。
她家小公子院试落了榜,前两天刚过来别院散心。
这样一来亲事能拖到过年时,忧的是要在年前把赎身之事办妥。
她是夫人院里的粗使,这回小公子中童生,夫人发赏钱,有五百个钱呢。
加上这几个月月例钱,手里有四两银。
这段时间她打络子做绣活,一刻是不闲着,再把之前打的耳丁坠子之物凑一凑,五两银子还是有的。
赎身钱有了,她更想早点离府。
思来想去,喜月之前提的那个赎身的法子是可行的,就盼着她快些把这事办了。
喜月也知道她着急,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来办。
木兰在大宅里更是没合适的人用。
主家在,她出来的时间不宜过长,说几句就要急着进去:“这事我实在插不上手,劳妹妹多费心,待我出去定好好谢你们。”
说罢急匆匆进去了。
喜月犯愁,这人她又要去哪里寻?
欢儿叹一声:“闲事还真不好管。”
铺子的事同样没个着落,喜月心烦,就觉得哪哪都不顺。
又过几日,经过镇西头看到染铺搬家,再次经过那个空起来的院子,喜月起了心思。
遂找旁边喜铺老板打听那房子赁金是什么价。
因是镇子最西头一家,地方偏僻,前面染铺赁价是一两银一个月。
前面院子够大,还有三间正房,这个价算不上贵。
赁下能把木铺、糕点铺一起开出来,很合算。
只是位置不太好,相当偏僻。
手中只得这些钱,这是能帮大哥和自家开铺子最好的办法。
回去后喜月就找大哥杨应和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