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老夫人前年一道过的五十大寿,这会子不是整数,应不会再大办。
老爷三十未到,已有正妻,自不会再娶,唯有纳妾。
家中已有几房小妾,再纳也算不上喜事,于夫人反而是烦忧。
生子是可的,但夫人自打生下小公子,便没再开过怀。
若是家中妾室怀身子,对于夫人更算不得喜事。
小公子年幼,尚不能娶妻,唯一的姐儿也才十二,亦不能出嫁。
思索半晌,这家中愣是找不出一桩喜事出来。
木兰一迭声叹气:“看来这就是我的命。”
在心里打定主意,若是真被管事逼着成亲,就一死了之。
她就是宁愿死,也不嫁那贪色且又品性败坏之人。
喜月听她这样说,心中难受,又是自责。
木兰反倒劝她:“你是好心想帮我, 哪有半点子错,不必自责,不然我心里也是难受。”
事情在心里又过一个来回,喜月抬头道:“听人说院试要七月里,这期间还有些时间,你先别灰心,我们一起再想想法子。”
目前也只得这样,木兰安慰笑笑,点点头。
她把担忧吐露出来,再加上喜月和欢儿劝慰良久,回去时心情总算好上一些。
哪曾想进到院子里,一抬头看到曹仁站在廊下,色眯眯盯着她看。
他便是曹管事的瘸腿儿子。
夏季衣裳少,顺着他的视线木兰低头看到胸形,又羞又怒,忙把手抱于胸前。
斥道:“这是夫人院子,你一个外男怎好进来,莫让人看到快出去。”
曹仁丝毫不在意的笑笑:“主家不在,这宅子里哪个敢不听我爹的,木兰妹妹放心,没人敢去主家面前说嘴。”
木兰知道眼下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忍着不耐烦与他周旋:“好端端你来做甚?”
他识得几个字,因着曹管事这层关系,领的是看管库房的轻省活。
寻常两人碰不上面,差事上也无牵扯。
曹仁也知自己不该进院来,笑道:“我是有事和妹妹说才来的。”
“什么事?”
木兰心提起,莫不是要说亲事?
还真被她说中,曹管事也打着同样的算盘,若是小公子考中就让木兰提早与儿子成亲。
若是不成就等到过年时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