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躺在草褥上气愤道:“太小看我了。”
又拉着欢儿说:“看看伸手朝人要钱难吧,这还是亲娘呢,换别人不是更难。”
“没银子什么事都做不成。”
她说完突然坐起身,去摸包袱里的银手镯:“把这个换成钱置东西,我倒看她教不教。”
欢儿忙拦下她:“你别冲动,这是你出生外祖给的,要留念想。”
喜月苦着脸:“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打柴去卖吧。”
“反正,这事我一定得做成。”
欢儿就问:“你真觉得自己一定行吗?”
“置一套东西可不少钱,娘担心的也有道理。”
喜月一下子没了言语。
“你还是再想想吧,别一时冲动。”
此时,宋常贵也在劝杜巧娘:“石磨就是不做糕,自家也能用。”
“模子那些,你也能用,做一次给我吃行吗?”
杜巧娘不为所动:“你就纵着她吧,这家里日子还过不过了?”
宋常贵交老底:“这些年我也存下一些银子,有个八两多,那些东西顶天花二两多。”
也不是不能承受。
杜巧娘依偎在他怀里:“我怕腊梅心里有想法,也怕外人说道。”
顺着她的长发,宋常贵道:“日子是咱们在过,外人说什么不重要。”
“我了解腊梅,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若真做成这门生意,说不定她以后也沾光。”
杜巧娘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再看看吧,万一她是头脑一热才起的想法。”
一连两日喜月用过饭就回西院,一句话也不跟杜巧娘说。
以示自己的决心。
杜巧娘也不主动搭理她,倒要看看她这回的决心有多坚定。
苦了宋腊梅,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她还有些不适应。
这天半晌午,拿着针线活正要去西院,迎头走过来一个穿红的婆子,捏着个红帕子。
她对这人并不陌生,是镇上的赵媒婆。
村里人说亲,多是她来说相。
只是,她咋来了?
走错了门?
赵媒婆一见她就上下打量起来,然后笑着说:“果然标致。”
有些惊慌,宋腊梅喊杜巧娘出来。
听是要给腊梅说亲,杜巧娘去西院,使唤欢儿去地里叫宋常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