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大一些,也就愿意说给她听了。
洗着衣裳发呆,不知徐氏何时过来蹲在她身边。
在大石上捶着衣裳问她:“妹子,你想的怎么样?”
杜巧娘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徐氏又劝:“常贵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话不多,人却老实本分,也勤快。”
“地里活能做,灶上的活也能支把手,还有一门竹编的手艺。”
“以前不是没有人相中他,不瞒你说,为了青成才一直单着。”
杜巧娘就是想着他有手艺能做活,才有些想法。
好奇问:“他媳妇是怎么过世的?”
徐氏叹一声:“生青成时难产,伤了身子,熬一年多就走了。”
杜巧娘跟着叹息一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才一岁,当娘的多舍不得哟。”
“谁说不是呢,快不行的时候死命抓着我的手,哭着哀求我多照顾些青成,咱都是当娘的人,最明白这感受。”
迟疑着,杜巧娘又问:“那他们夫妻…感情好吗?”
徐氏洗衣裳的手停住,望着她说:“妹子,我也不瞒你,少年夫妻自然是好过,后来也不差,毕竟家中日子好过,不用为柴米油盐吵嘴。”
“常贵是个好性的,青成娘也知理,两人没怎么闹过红脸。”
杜巧娘就道:“若是没那些意外,他们定是能恩爱一辈子。”
可人生就是这样,不是事事尽如意,常多意外。
徐氏再问杜巧娘意见,她就道:“我回去和应和、春兰商量一下。”
这也是应当的,徐氏就没有多说什么。
回去晾完衣裳,杜巧娘想进屋找应和说这事,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春兰从后院过来,见她发愣,以为她是人不舒服,关切上前问:“娘,咋了?”
杜巧娘打量她,黑瘦了许多,心一横叫她进屋说话。
来到西间里,杜巧娘几个深呼吸,才说出徐氏那些话。
她一个长辈,与小辈说这些,还有些难为情。
“我不是对他人有意,确实能帮到家里,要应和你一个人养家,真是太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