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地里要种啥?”
“洋芋拿几个家吃去吧。”
赵春兰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去佃地的那家,他那花生还没收呢。”
头发挽的非常整齐的婆子非要她们拿几个:“自家种的拿着吧。”
她硬塞到喜月手上,喜月看着赵春兰不知道该不该要。
“看你嫂子作甚,拿着,听你大江叔说你哥摔伤了,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喜月这才知道,她是宋大江的娘。
这叫的可真够乱的,大哥叫他大江哥,到她这就成大江叔了。
推让不过,赵春兰让喜月收下:“谢谢大娘,改天去家坐,我先去找人。”
“去吧去吧,那家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硬气点。”
宋婆子叮嘱道。
喜月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婆婆才跟着嫂子走。
不好说话,能有多不好说话?
赵春兰看清地里年轻的妇人,脸上瞬间冷三分,正是上梁那天说风凉话,叫荷花的女子。
地里还有个年轻男子,一个老翁。
想必是她男人和公公。
对三人视若不见。
张荷花看到赵春兰,也没个好脸色,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喜月看看嫂子,又看看这家人,光看着都不好说话。
赵春兰忍着心中厌烦,笑着上前与老翁搭话:“大叔,前些天你当着里正的面说把花生收掉,怎么还没收?我们还要种菜呢。”
老翁把眼一横,生硬的说:“没熟怎么收?”
赵春兰也是无奈:“那天拔一棵看过,是熟了呀。”
“就那一棵是熟的,凑巧了。”
这分明是不讲理,赵春兰想着初来乍到,压下心中怒火。
仍好言道:“我也是庄稼人出身,那花生分明熟了,地我们正等着种呢。”
“没空!“
“要是你们真着急,趁闲帮我们收一收?那多谢你受累嘞。”
喜月长这么大,头回遇见这样的事,咋一点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