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拖延着时间往里边看,忽然就找到了他红着耳根的理由散落在床头柜脚下的凌乱纸团。
她学着他平时的口气,“怎么回事啊,弟弟。自己一个人在家,就玩儿这些?”
人赃俱获,很难再狡辩。
谢行是真的冤,他就是……
就是太久没看到她了,一时忍不住才在白天做这种事。现在被她抓个正着,就好像自己平时沉迷于此一样。
他偏开目光,轻咳几声:“……也没有很经常。”
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揶揄到底。
“没有很经常是几次啊。”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在她面前回答这种问题就是种莫大的冲击,但又怕她讨厌,强忍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
连眼神都不敢给她,偏开一点:“是你去阳朔之后的第一次。”
再偏开一点:“真的。”
其实相处的这段时间,以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裴芷知道他此时的不好意思只是暂时的。就那么凑巧被她看到而一时之间难以把心态调整过来。等他缓过劲儿来,说不定嘴上一套一套屁话比她还放肆。
装乖的小朋友骨子里可是头狼。
她看着他眼神闪烁不停避开自己,抓紧难得的机会继续逗他:“……那,你是想着姐姐吗。”
谢行猛地眨眼,感觉到自己太阳穴跳得愈发过分,被压着的那股劲儿快要冲破胸腔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胡思乱想,“嗯。”
缓缓阖上眼,长发汗湿贴在背上的,山脉耸动连绵起伏的,细白长直勾在腰上的,出现在眼前的靡乱场景都是关于她的。
他感觉自己正在自暴自弃,再次睁眼,眼底一片欲海沉浮。
嗓子眼微痒,连带着再出口时声音都是哑的。
“想的都是你。”
“想很久了。”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想。
当然他用残存的理智地压下了最后一句,以免被她当作是变态。
突然就直白起来了。
裴芷意识到他那段尴尬难耐的心理缓冲期已经过去,很是见好就收,手指搭在卧室主灯开关上啪嗒一摁。室内重归黑暗。
她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经过,很是善良地收场:“好了,不逗你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少年人的滚烫热血。
从他身边经过的刹那,手腕被精准扣住动弹不了。
裴芷抬眼:“嗯?”
黑沉的眸子静静望着她,他说:“为什么不问了。”
“问完了。”她无辜眨眨眼。
是不是无辜两人心知肚明,裴芷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擒着压到头顶,从他愈来愈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放大的身影。
他的声音落在耳旁:“那轮到我问了。”
“问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鼻息混着细碎的吻落在眉间:“你出去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事实上是想了,可能和小朋友待久了又回到叛逆期。
裴芷仰着下颌直视他,像在造反:“没有啊,我拍照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
“哦,没有。”
他语气平平,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只是落在她身上的吻变得用力变得急促难耐。
裴芷被一路往下的吻弄得脖颈发痒,左右避着也避不开,连连求饶:“别,会痒。想了,我真的想了。”
他吮着颈边细嫩肌肤突然加深力道,连带着用犬齿厮磨。流连往别处时,那儿留下一道边缘淡粉,沉淀着色彩往里推进的暧昧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