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骤然一惊,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那一年江庭树是不是曾跟着学校到豫州的谯城参加过一次文艺汇演,而在那场汇演中,悬挂在舞台上方的镁光灯忽然掉了下来,差点砸中他。”
“但有个外省的学生突然从后台冲了出来,将他推开,救了他的性命,为此那学生还伤到了胳膊,流了不少血,有没有这回事?”万穗追问。
白依依满脸的不敢置信,死死地盯着她,像在看什么怪物:“那个外省学生是你?”
“没错,就是我。不用感谢我,如果当初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又知道他是江庭树,我是绝对不会救他的,我没那么大度。”万穗现在想起来觉得真是亏啊,那个口子还挺大的,她缝了五针,被救的孩子还没有任何表示,连个谢谢都没有说。
她救他的时候,他还一脸的不耐烦。
想起来都呕死了。
白依依本能地又想发火,却想到了什么,脸色迅速变得灰白,他看向傅思秦,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万穗必须留在江家,必须留在我们的身边,但你故意告诉我们要将她处理掉?你,你……你居心何在?”
“不是我让你们处理她的,是你们问我这个孩子需不需要处理掉。”傅思秦纠正道,“你们打心底里就是不想要的,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真正做决定的是你们自己。”
“在你们开口问我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已经做了选择。”
“如果当初你们没有抛弃她,而是将万穗留在身边,或许不用等五年才会生下儿子,这个儿子也不会这么蠢,连学校里的那点知识都学不明白。”